■陈少华

　　得提前准备好土窖，清理深一些

　　把红薯放好，铺稻草，扎盖

　　是父亲的事儿，母亲只是个帮手

　　圈中的肥猪，煮熟的苞谷面与红薯

　　也不吃了，想减食，可由不得了

　　那时候，每一户得养好几头

　　有时会去集市，去品尝几口烈酒

　　红高粱酿的，装满五斤或十斤的酒壶

　　为村庄微醉什么，像点燃一堆柴火

　　有时会清数一下屋角的冬瓜

　　白得有点古老，白得有点花眼

　　像一大坨雪，融化自己

　　立冬，有时是故意的，从南方到北方

　　温度是有点落差，被一个回家的人

　　晃得无节奏，乱穿衣

　　眷恋一场雪

　　从村庄里提出的炊烟飘向哪里

　　引领的风

　　很少眷恋于此

　　有人在立冬之前，就为一场雪

　　准备蔬菜，果子，粮食

　　忙碌的样子，像带着柴火的星子

　　特别地闪着

　　有人也准备锄头，铁铲，撮箕

　　还有树根，树枝，树叶

　　甚至需要枯草，红红的头绳

　　想与卖火柴的小女孩

　　联系在一起

　　仿佛雪所有纯洁的力度

　　从容地银白，一场紧接一场

　　那么多的天使，翩翩起舞

　　你应该明白

　　应该多喊几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