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新

　　韶华兄几次嘱咐我写一篇关于易和堂牛灯的文章。但由于忙于工作和生计而缺少了握笔感觉的缘故，一直没有完成这个任务，心里也甚为内疚。前几天一直暖阳高照，但今天的天空却一下子变得阴沉下来，到了办公室，泡上一杯浓茶，再打开电热炉，心中突然就想起了韶华兄的嘱咐。

　　牛灯，顾名思义就是形状如牛的灯吧。韶华曾专门发过几张易和堂的陶牛灯图片给我欣赏。易和堂，却是和我有缘。前两年韶华和永奇知道我喜喝茶的缘故，曾赠送我几个易和堂的茶碗，茶碗却不能用“精美”这个词来修饰，或者说远不是精美这个词能够表达的吧！古朴，雅美，神韵……恐怕要用上一连串的词才可概括。

　　牛灯最早见于汉代。其中名气最大的现藏于南京博物院，为1980年出土于江苏扬州邗江东汉墓的错银铜牛灯。我看易和堂的陶牛灯形与错银铜牛灯相似，牛俯首站立，体型肥硕，神态憨厚，两角上翘，双目圆睁开，四肢虽短小但又显骠壮有力，牛尾翘起卷曲，牛身上有纹饰，牛背中心处装置圆筒形灯座，在带把的灯盏上有灯罩，罩面饰“福”字镂空。牛头有一弯管与灯座相连。韶华介绍图片时说，在牛灯点燃之后，产生的烟炱可以通过烟管进入牛腹中，腹中盛有清水溶解烟尘，从而保持室内空气清新。一看见这图片我就甚为欢喜，心中却起了“歪念”——等有机会要跟易和堂的周乾兄讨要一对，摆放在客厅上，有客人来的时候，点上这牛灯显摆一下我的雅趣。

　　“牛耕”从汉时起就已相当普遍。从出土的东汉、三国时代的壁画上，就有描绘“牛耕”的图样。在川西平原的农村，一些庙里现在还供有牛王菩萨，成都还修有牛王庙，说明古时农民到了视耕牛为神的地步。在湖南石门县每年的正月十五，都还保留着祭牛神活动，他们在牛栏里点燃特制的“牛灯”沿着田野一直插到有水的地方，祈祷来年六畜兴旺、五谷丰登、百姓平安。当然此牛灯不同于易和堂的牛灯。听韶华介绍易和堂制作的灯起名为坤牛载福。我觉得这名起得好。《易·说卦》云，“乾为马，坤为牛。” 孔颖达又云：“坤为牛，坤象也。任重而顺，故为牛也。”而灯座处又镂空有“福”字。此名既合物形，又恰意到。其实，这坤牛载福灯何尝不是自己性格的写照以及自己对未来的祈愿呢。眨眼的工夫，就成了别人说的“中年人”。工作后，一直兢兢业业，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也不敢停下脚步来看看这美好的世界。四十岁刚出头，就成了秃顶的大叔，两边的鬓发白如霜雪，皱纹早已刻满了饱经风霜的脸。现在唯一所求的就是希望自己和家人以后的生活能够幸福快乐吧！嗯，写到这，我却更想马上能拥有易和堂的坤牛载福灯了。有机会的时候还是想到易和堂去看看，看看他们制作坤牛载福灯的过程以及灯在夜晚点亮时的情景，也让我有好的彩头。